天鵝之城已經著火

□張曉鴻

 

就用李白之酒灌醉杜甫吧

管他黑海那邊路有凍死骨

——題記

……

 

是嗎？天鵝之城已經著火

其灰燼布滿每一個角落

是的。命運之骨會繼續發瘋

令走狗不分黑白：不舍晝夜呵

堅決咬開潘多拉魔盒

 

阿門。我有幸被一首情詩灼醒

并被宇航員推至外太空，普希金？

是啊?；鹦堑亩瞧ぞ拖窦t玫瑰

仍然釀著我倆前生的萬種風情

 

據說那兒的狗屁也很香

若長沙臭豆腐，有模有樣

 

但今夜，沒有誰愿意

和你一起欣賞紅玫瑰

那顫抖的上帝的哭泣

薄如雪花，前來大地尋親

 

魔鬼們竟狂笑不已

天庭快崩了吧？要么

那兒的禁果沒有了銷路？

荷花第一個收到微信

然后，轉發情報的紅蜻蜓

一一逃亡失蹤……

 

唉！我這握筆寫詩的手

也可能被誤判為魔掌

真不知道如何消極退隱

是的，一些最痛的密碼

仍然斷藕一般深埋污泥中

雪還在下：想集束炸開一道裂縫

難道我的白發過早透露了風聲？

 

多年以前，它們悄悄割走彩虹

又把竊聽器裝進母親的皺紋

從此，她每晚都屏住呼吸

卻一直沒有聽見命運的狐貍

給她傳授擺脫苦難的奧秘

惟有鐮刀，每天起得很早

馬不停蹄割刈她靈魂深處的稻草

 

是的，我從小就渴望制造美好

幻想讓鬼和鬧鬼者都面若桃花

祈求所有烏云前來淬火成鋼

天上一定掉餡餅，至少掉瓣西瓜

 

后來，我特別相信那些冤死的詞

總會咸魚翻身拯救冤死的人

我相信藏在彩虹里的金箔能見義勇為

即使斷了頭，也赴湯蹈火救濟貧困

 

當然啦，我更相信明年春天

沉默不語的種子奮力掙脫枷鎖

趕在烏云淬火以前發芽

讓魔鬼們口吐蓮花……

 

而我仍然擔心：萬一啊

趕來淬火的乃蘑菇云

這馬糞上薄霜似的和平

是不是我們最值得懷念

且沉痛如骨灰的愛情？

 

無獨有偶。昨夜。凌晨

中東地區一片燦爛輝煌

第一槍，終于被哈馬斯打響

耶路撒冷的月光開始寸斷肝腸！

（還有誰去那兒采集淚與血的糖？）

 

作者簡介：張曉鴻，筆名白紅雪。中國作協會員，作品見刊于國家、省級報刊，已出版詩集10部，連續十余年入選各種詩歌選本，部分作品翻譯成英、法、西班牙等多種語言。